第(1/3)页 壁龛挖透后,月光泻了进来。 “明知此色无人爱,何必栽培末摘花。” 徐二愣子用布揩干净了额上的血迹,他捧着书凑在月光下,翻开《晓月夜》,在一页上看到了一行小楷的文字。他识得,这是先生的字。他默默念了出来。 (未摘花是《源氏物语》常陆亲王的女儿,貌陋且缺少情趣,鼻尖有明显的红点,后来成为光源氏的侧室之一。末摘花是日文中指一种用作红色染料的红色花朵。日文花和鼻发音相同,光源氏一语双关,调侃末摘花的鼻子,赋诗:‘明知此色无人爱,何必栽培末摘花’。) (“若是像光源氏在与末摘花其共度良宵的翌日借着窗外积雪,看到她那丑陋的容颜,才是可悲之事……”——樋口一叶《晓月夜》。) “光源氏?末摘花?” 他搜检记忆,黄公度的《东洋国志》其中就有对东洋历史的记述,前面一个名字,他似曾相识,好像记过。只不过时间长了,就有点忘了。后面的名字就浑然不记得了。 读了书,他烦躁的心情就静了下来。 “胡老爷,我爹怎么样了?” 徐二愣子突然想起了爹。他也只不过落得了一个关闭在囚室的下场,徐三儿应不至于太惨。应该是无事。老爷会照顾爹的。徐二愣子纵然愤恨于老爷的“无义”,却也知道他认了错,老爷就会额外的回报他和爹。 老爷,是个厚道人。做事不会做绝。 灰白狐狸呦呦叫了一声,示意徐三儿没事,徐三儿好着呢。 在马厩侧屋被砸开门的那一刹那,它就意料到了不对,先是及时的救走了先生借给徐二愣子的两本书,然后又将徐二愣子的私房钱悄悄转移走。等徐二愣子被关押在土屋后,它又追着爹,在看到乡人放了爹后,它才回转了身,跑到徐二愣子这里报信。 “少爷呢?” 徐二愣子叹了口气,问起了另一个人,“少爷他知道这件事吗?” 他憎恶于少爷的自私来了。他遭了这么大的罪,少爷连来都没来。只不过他转念一想,少爷也剪了发辫,应是不方便出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