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照完夫妻照之后,先生又单独照了一副相。 “我和徐从差不多,上次在东洋京都照的相片都用的差不多了,得重新再照一些。留了胡子后,更像一个先生了。” 他笑了笑。 “先生是从东洋留学回来的学生?”照相师惊讶了一声,他本就挂着笑容的脸上更多了几分谦卑,“难怪先生剪了发辫,也唯有先生您这样的人能剪去发辫。” 新军也剪辫。但照相师下意识的忽视了。他不觉得新军和绿营兵有什么二样,都是一群兵匪。剪辫和没剪辫差别不大。除此之外,整个县城内,剪辫的人少之又少,几近没有。 “是的,前年才回了国,被弘文学堂聘了,成了一个教书匠。” 刘昌达自谦道。 说了几句话后,照相师察觉到了刘昌达脸上的不耐后,就止了话头,绕到了照相机后,准备照相。被问多了,顾客就会变成这般不耐的样子,他也习惯了,没放在心上。 “细君,你照个人相片吗?”眼见徐二愣子和他都照了一副个人相片,刘昌达也问起了一向沉闷寡言的妻子。出来后,总要不偏不倚。 打扮的这么精致、漂亮,不照个人相片可惜了。他心底这般想。 “不用了,我在家里,也照了好多相片。等闲了,再邮递过来就是了。”小脚女子张了一下艳红的唇,顿了一声,回道。 她将放在太师椅上的褐色风衣扯到了身上,遮住了她窈窕婀娜的身姿,试图让其变得臃肿一些,以便御寒。 照相馆没有生火盆,估摸着应是害怕影响了照相时的光线。 “也好。” 刘昌达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小脚女人家境和他差不多,不会像徐二愣子一样,没有余钱照相。她说的话是真的,应该假不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