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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一点半，小石头迫不及待的赶往东城门附近。

    一弯冷月斜挂天边，清冷的月光无声的洒将下来，空气里充满了寂寥飘渺的气息。

    冷风如刀，寒冷刺骨，小石头衣衫单薄，冻的直打哆嗦。

    街道上漆黑一片，没有人影，小石头牙齿打架，缩在墙角后面，目光盯着城门附近，那里的值班室有昏黄的灯光透出来。

    值班室外面没有士兵站岗，他们都躲到狭小的值班室里，里面可比外面暖和多了。

    人一暖和就容易犯困，小小的值班室挤进了五个人，几乎每一个都在打瞌睡，有的甚至鼻声如雷，打起了呼噜。

    城楼上风大，士兵们纷纷躲在背风处蹲下来，几个人围成一团聊天，只是偶尔有人直起身子向城门外面看一眼。

    王东明在城楼上走来走去，凛冽的寒风呼啸着掠过，他满脸冻的通红。

    “班长，别看了，连鬼影都没有，还不如到这里避避风，和大家聊聊天。”

    一个伪军回过头向王东明打招呼。

    王东明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抬手看了看手表，十一点五十分，心想，差不多是时候了。

    他没有理会那些聚在一起聊天的伪军，从他们的身边走过，径直走下台阶，向值班室走去。

    刚才那个伪军看着王东明的背影嘀咕道：“老王今天这是怎么了？不理人，好像生气了。”

    王东明在台阶前向右侧的街道看了看，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看了半响，终于在朦朦胧胧的月光中，看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小脑袋。

    他知道那个小脑袋就是小石头，不由得咧嘴一笑，转过身向值班室走去，他脸上的笑容也在一瞬间消失。

    他站在值班室外面，面沉如水，脸色铁青，伸手重重的拍打着门框。

    那几个正在睡觉的伪军在睡梦中惊醒过来，睡眼惺忪，茫然的看着王东明。

    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班长今天的脸色不对劲，连忙提醒其他人，走出了值班室。

    一个二十多岁的伪军笑嘻嘻的说道：“班长，是有什么事吗？大家睡的正香呢。”

    王东明冷冷的说道：“那我是不是要向你道歉啊？”

    那个伪军愣了一下，连忙陪着笑脸道：“班长，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王东明厉声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至此，几个伪军睡意全无，低着头不敢出声。

    王东明脸色阴沉，冰冷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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