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三日之间,水涟城方圆十里内外告示铺满长街,关于那妖僧再被俘的议论声一声高过一声,仿佛刻意要让谁听到一般。 在开元走后,沐朝霞将为数不多的包袱收拾好,便在破庙前屈指一吹,悲戚尖锐的哨声响彻在空气中,惊飞了一群山中的鸟雀。 没一会儿,哒哒的马蹄稀碎,一匹白马向沐朝霞俯冲而来,最后乖顺的停在沐朝霞的身边,亲昵的俯下了头。 赤鎏金是通灵性的马,这段日子一直在这山林中放生游荡,如今主人要走,一声长哨便能唤得它回来。 此一遭过后,沐朝霞早不复从前朝气,只沉默着摸了摸白马的头,低声道:“赤鎏金,该回玄火山了。” 骏马疾驰在小道,沐朝霞一路往西,没再回水涟城。 “那和尚被吊在城门外,要死啦。” “这告示啊将这和尚画得满身伤。” 路过高家庄的时候,两个农妇人在村口剥玉。 这手不停嘴也不停,开元的事便被沐朝霞这么听了去。 村口绿意如织,出了高家庄,便是黄沙滚滚,如此再行百里她便回家了。 沐朝霞始终冷着脸,将所有的话听了个耳旁风。 和尚的生死,和她有什么干系? 而且,是这和尚自己让她走的。 沐朝霞一掀缰绳,赤鎏金飞快的跑出这春。色。 她要回家! 这江湖,不好玩儿。 _ 水涟城城门: 水涟城是大城,日日城门大开随人进出。 只是今日进进出出城中的人难免觉得有些渗人。 只见那城门之上,一个脑袋秃秃的和尚双手被缚住吊在上头。 和尚紧闭双眼,一身僧袍已经破烂不堪,身上处处都是鞭伤。 开元被俘之后,被俘他之人一股脑子的丢进了水牢。 长时间的污水浸泡侵蚀人的心智,即使如此,也不能让人满意。 哪天开元被人拖出水牢,整个人依然沉静。除却眉眼间露出的疲态,没有一点透露出被折磨的信息。 被人拖出水牢转移到另一件牢房,开元也只是抬了抬眼。他被绑在木桩上,手脚都用小竹子粗的麻绳捆了起来。 “你这和尚,倒是挺不怕死。” 那为首的正道喝了口酒,看着开元,难得的发出这么句感叹,声音听着没什么情绪。 却在下一瞬,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和尚的脸上:“今日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我这里,可不像水牢那么轻松。”那正派看着开元不置一词的模样,笑的狰狞:“真清高啊,我倒要看看,你等会儿清不清高得起来!” “来人,给我打。” 早等在一旁的打手迅速动作,手里湿淋淋的鞭子毫不犹豫的往开元身上落下。 折磨人他们总是很有一套,都知道拿浸了盐的鞭子抽在人身上,这人又一直在水里泡着,如今一鞭子下去,水盐交加,少顷便皮开肉绽剧痛无比。 “唔…”开元在被落下第十鞭的时候发出一声闷哼,再一看,已是刀痕交错,浑身是伤。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