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另一个时空,它在这个时候,还是老爷马厩内的长工,哪里晓得什么时局大变,县城里的学生都剪去了辫子。等它在宣统四年夏,在一次入县城时,这才恍然发觉已经到了民国年,更换了朝代。 遮住脑袋后,徐二愣子加紧步伐,回了家。他合上了马厩院落的门闩,靠在了木板门上,狠狠喘了一口粗气。 “你剪了辫子?”正在马厩喂马的徐三儿见到徐二愣子回家,脸上刚闪过一丝欣喜,紧接着就脸色大变,他急忙放下了手中的草料,“快!快进屋,千万不要让人发现你剪了辫。对了,你的辫子呢?” 他在质问徐二愣子的粗辫。 “还在呢,在书包里。” 徐二愣子不明所以,回了一句。 “我找浆糊给你沾上,要是让人看到了,这可是杀头重罪。好我的爷啊,你剪什么辫子。刘先生能剪辫子,那是因为他是留洋的先生。你算什么,你怎么敢剪了辫?” “咱家就你一个独苗苗,你要是死了,爹……怎么办。” 说着话,徐三儿就无力的瘫在了马厩侧屋的门槛边。过了一会功夫,他才有了挺直的力气,他一边擤了鼻涕,一边抬起左脚,将其抹在了破布鞋的鞋帮子上,“我去外面探探风声,你别出屋。” 他不知道换了天地,只以为是徐二愣子赶了“新潮”,剪了辫。 “爹,现在是民国……” 徐二愣子刚想将他剪了辫后,先生对他说的那一番话告诉徐三儿。但他张了张嘴,还是没开口。爹还是长工,没怎么变。 若是剪了辫,爹才真的难捱。 如他此刻一样。 徐三儿没听明白徐二愣子的胡言乱语,他做贼般的离开了。 一刻钟后。 徐三儿回来了,他神色失落,“完了,完了,少爷也剪了辫,少爷回来了,他走路回来了,他也剪了辫,他剪了辫,少爷怎么也剪了辫。少爷怎么能剪了辫……” 他瘫坐在青石上,无力的嘬着烟袋锅子的铜嘴儿。 “什么,少爷也剪了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