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老夫子说出这句话,是意在让徐二愣子诚实。 当然,也有一部分考校的意味。 能答上来,那么便是在这一旬日内认真研习了讲义。若未答上来,则是“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连他责骂的话,都听不出来。 “尚可。” 老夫子微微颔首,眸光露出一丝赞赏之色。 接着,他又从讲义中摘出了几段话,去问徐二愣子。这些经义并不难,还未到生僻处,只要读过,就能大体不差的说出来。 徐二愣子一一回答。 不过随着老夫子的提问渐难,他也就支支吾吾的回不上话了。 正待二人说着话时,僻静的东隅走廊忽然传来一阵阵喧嚣,领头的长衫学生大声叫嚷着,“周仁宣不配当讲师,打倒周仁宣,周仁宣是守旧派,他不看报,不订购新报,还禁制学生在经学科宣读报纸……” 一条条的罪过,从中学堂的学生们中被数落了出来。 还没等徐二愣子反应过来,迟钝呆板的老夫子像变了个人似的,他扯着徐二愣子的衣袖,朝屋内一拉,就迅疾的将屋门闭合。 风紧扯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江湖好手。 灰白狐狸差点被挡在了门外,幸好它体型小,在徐二愣子被扯入屋的那一刻,就从门缝中钻了进去。 砰砰砰! 剧烈的敲门声。 屋外的谩骂声,还有剑兰盆栽陶盆的破碎声。 声声入耳。 似乎一扇木门,隔绝了一切。老夫子稳稳坐在摇椅上,他打了个哈欠,手一伸,将临近圆几上的紫砂茶壶拿起,小啄了一口。 山羊胡摆晃,他慢悠悠道:“这些个学生啊,不好好读书,整天整这些有的、没的。闹得欢腾了,遭殃的还是他们,丘八可不讲什么礼节。” “周先生,剑兰……” 徐二愣子有些无语。师娘那么温婉的人,都会骂几句老夫子。更何况新式学堂的学生呢。老夫子在学堂内,格格不入。似乎还当这里是曾经的县学,教授生员的县学。 学生们对先生很尊敬。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