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份羊肉烩面七文钱。 接下来的数天,徐三儿和徐二愣子来到新野县城的时候。卖完四筐柿子,徐三儿都会带徐二愣子吃一碗羊肉烩面。徐二愣子也保持了往日的作风,留下了一碗底的面条。 凑足了束脩。 “穿上这件衣服,随我去县城,爹给你交束脩,你去上学。”马厩侧屋内,徐三儿双手架着一件叠起来的长衫,用铜熨斗熨好了的衣裳。很平,很整洁,如外界的雪地一样。 “你先穿上。你比少爷高多了。” “肩膀也宽一些。” “我给你改改。” 将长衫搁在炕上,徐三儿取出了一个枣木盒子,里面放置了补衣服用的铁针、棉线、剪刀等一些物事。 娘死了,爹既要做爹,也要做娘。 “嗯。”徐二愣子脸色稍稍有些涨红,可他的衣物多是捡拾少爷的残余品,心中连拒绝的勇气也难道出。扯布做新衣裳,他没这般奢望过。 还的,以后会还的。他默默念叨。 他换上了藏青色的长衫。 有些憋仄。 徐三儿伸出手掌,大拇指和无名指在徐二愣子的身上丈量、比划,约莫觉得差不多了,他让徐二愣子脱下了长衫。他自己坐在炕边,一条腿蜷缩着,一条腿挨在地上。 棉线一端抿在唇齿上,他又用铁针挠了一下后脑勺。 铁针浸过头油,一针针顺滑的修改起了长衫的尺寸。 …… “那件长衫很合适。”借助狐仙的力量,徐从觉得自己的身体健康了许多,他让吴昊扶着他下了床,坐在病房窗口处,望着楼底下的车水马龙,他开口道:“我入学的第一天,第一节课是国文课,我犹记得,国文老师打扮的很新潮,大家都羡慕着他。” “新潮?”听到这个名词,吴昊讶然。 “是的,很新潮,他也是长衫,系着围脖,一段垂在了胸口处。”徐从比划了一下,接着道:“他留的是东洋小平头,剪掉了辫子。后来听同窗们说,他是在留学东洋的时候,剪掉了辫子。” “剪去了辫子,官府不怪罪吗?” 吴昊看过历史网文,知道在清朝,剃掉辫子是一条死罪。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