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到了最后,自己从动笔到完成,耗费了两个半时辰,甚至于熬夜写出。 以为的时间与花费的时间,是不同的。 这是失信于自己了吗? 是! 自己给自己说好了,要一个时辰完成,这个时间绝对是绰绰有余,只不过因为分心、说笑、游玩,分散了太多时间,甚至在写策论的过程中还分心去洗了脸、泡了脚,拖拖沓沓,直至半夜才完成。 董伦示意陈士启坐下,然后对众人说:“今日课业为《信》,提前一周安排了预习,查找诚信的典故与故事,诸位也是当场应承下来,可又有几人去预习查阅了?依仗着过去掌握的知识,自认为可以应付课堂提问,便丢了预习,这算不算失信?” 一众监生低了头。 诚信的典故太多,古籍中有的是,谁会费尽心思去花时间找寻。可仔细想想,答应好的预习却没有做到,以旧的知识充数,这到底是应付院长还是糊弄自己? 惭愧。 董伦教导:“人言信,到底是与他人信,还是与自己信?自己答应自己的事都做不到,失信于自己,虽无损于他人,然符合信的本意乎?信可不仅在于与国人交,还在于慎独,在于自省,在于自律……” 朱允炆对董伦的教学能力很是佩服,此人善于引申、延展,而不拘泥于学问本身,善于引用、举例,更是直逼人性与人心。 经此一课,诸多监生摆正了态度,认识到真正的信,不仅在于与人交往,还在于自身,自我管控、慎独于始终,成为了众人信条。 董伦结束了课程,诸多监生行礼,一些监生见朱允炆也在,顿时热闹起来。 朱允炆抬手,止住众监生行礼:“这里是课堂,无需如此多礼节,各自散去,好好修习课业吧。” 众监生纷纷离去。 董伦走向朱允炆,恭敬地说:“皇上亲临儒学院,是儒学院的光荣。” 朱允炆对留下来的朱高炽等人点了点头,然后对董伦说:“儒学院是国子监第一大学院,儒学是第一课业,朕总需要来看看。自方孝孺走后,儒学院依旧能站得住,赢无数监生支持,你的功劳很大。” 董伦眼神中有些愧疚:“论学问,论育人,臣万不如方先生。若皇上恩准,或可征召方先生重回国子监。” 一旁的杨士奇、胡濙听闻,心头咯噔一下。董伦的话不可谓不大胆,方孝孺是因事被赶回老家的,他不是回家休假了,说招回来就招回来。 朱允炆脸色有些难看,方孝孺此人最适合做学问,原以为将他放在国子监是最合适他的,可偏偏要参与到国事之中去,参与就参与吧,你好歹看清楚局势再说话,站在国家的立场上去说话,不能张口就胡来。 安卓苹果均可。】 阳江船厂那么大的事,朝廷怎么可能不管,怎么可能不动用武力,什么以和为贵,宽怀远人,那都是鬼扯,敌人都打到家门口了,还讲这些,用这种人做儒学院的院长,朱允炆都感觉不安。 “方孝孺在浙江宁海开设了正学书院,招揽了林嘉猷、廖镛、廖铭等门生,他是不会返回国子监了。再说了,国子监任何院长,都是接续的,不可能始终都是一个人把持。事实证明,你来管理儒学院,是可以胜任的。” 朱允炆板着脸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