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偷吻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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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荔抬眸,看见钟陈怡和白军给白楚楚夹菜。

    于是她很快低垂视线,吃了口白饭。

    只是白饭吃着,越嚼越没有味道。

    ...

    学校运动会那天在国庆节之前,九月底,天气已经微微泛着凉意。

    清晨的阳光稀薄,透着冷淡。

    全年级的学生都搬着凳子去学校的露天操场。

    许博文一大早就抱着袋零食坐好,在打游戏。

    高三年级的学生不需要搬凳子,操场附近的一排排座椅区域划分给了高三。

    纪霖汌没穿校服,黑色卫衣和工装裤。

    白色棒球帽的帽檐压低,空留出浅淡的阴影覆盖在眉眼之上。

    他手揣进裤兜里,两条腿迈开懒洋洋的。

    远远地走过来,就吸引了一堆视线。

    他刚走到自己位置,停顿:“这谁的东西?”

    许博文说:“还能有谁,那帮暗恋你的女生送的呗。”

    一包包的零食礼品盒堆放在纪霖汌的座椅。

    “博文,纪哥。”那边的何益晨见纪霖汌来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朝着他俩挤眉弄眼,“陪我去抽根烟。”

    高三年级基本没有参加项目的,有也是班主任逼迫下,班级干部不得不自发报名。

    所以今天相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放松一天。

    也有不少人没出来,干脆就闷在班级里做卷子。

    高三楼区离操场远,几个男生朝着主教学楼过去。

    许博文跟何益晨勾肩搭背在说笑。

    “纪哥。”

    “恩?”

    何益晨问:“你那个击剑队高考加分的事情,办妥了没?”

    纪霖汌收敛眼眸:“没。”

    “我觉得吧,你手腕都有旧伤了别那么拼命。不就是高考加分吗。”许博文说,“大不了不要了呗。”

    “害。”何益晨道:“纪哥偏科严重啊,要不是因为偏科严重到高考过不去,哪用得着这么拼命。”

    纪霖汌没说话。

    他懒踏地一垂眸,手揣进裤兜里。

    几个男生正走着呢,突然发现离的不远,迎面走过来穿着高一校服的几个女生。

    纪霖汌抬眸扫了眼,小姑娘吃力地抱着凳子,椅背很高几乎要遮挡住她视线,摇摇晃晃的。

    每走一步,凳腿都磕碰在她的脚腕处,隐约瞧着,皮肤都发了红。

    她一张娇嫩的脸颊许是因为用力过度,已经染了红晕,漂亮的眉眼低垂着,额前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细汗,衬得皮肤愈发光滑白皙。

    她光顾着紧盯脚底下的路,眼看着就毫不迟疑地朝公告栏撞过去。

    许博文也眯着眼,认出来:“你妹还挺有意思的。”

    “这么宽的路她不走,专挑有柱子的地方撞。”

    纪霖汌斜睨了他一眼:“你屁话真多。”

    他情绪意味不明,语气里也听不出什么。

    许博文不乐意:“这我可不满意啊,我哪说的是屁话,是大实话啊。”

    四周吵闹,叽叽喳喳的学生成群结队。

    白荔手臂发酸,椅子太沉,她搬着走下了六楼。

    这会已经有点吃力到脚步都沉重。

    倏地,一道阴影遮盖过来。

    白荔猛地一抬头,额前撞在了他掌心里。

    “哥哥?”她诧异地喊了一声。

    他掌心干燥温热,带着好闻的气息。

    但是猛地一碰,她还是懵逼状态。

    怎么会在这看见他……

    纪霖汌懒散地收回了手:“不看路?”

    “还是打算秋季运动会现场表演铁头功?”

    经他这么一提醒,白荔才发现自己歪着路线直奔公告栏过去,要不是他刚才拦着,可能都要撞上了。

    “没注意。”白荔软声说道,被当众调侃了,她脸颊跟滚了热水似的。

    话音刚落,她手里一轻。

    纪霖汌单手拎起来她的椅子,漫不经心地问道:“你班级在哪?”

    白荔愣了一下:“A区。”

    明明在她手里沉得像是有千斤的椅子,到了纪霖汌手里,跟拎着小鸡崽一样。

    A区离教学楼相对算近。

    基本就是操场边界的位置。

    但离高三位置挺远的。

    纪霖汌侧过身对许博文说:“你们先过去,我送我妹。”

    许博文他们也懂,跟白荔打了声招呼以后,两个人就先离开。

    一路上,白荔悄悄地抬眸去看他。

    他短发才刚修剪过,白色帽檐下压住了细碎清浅的银灰色碎发,衬得眉目立挺。

    黑色的卫衣稍显得宽大,肩直,说不出的少年感。

    双腿修长,迈开的步伐透着股漫不经心的懒散劲。

    令人心动。

    少女心底悸动的萌芽似乎照了光,正慢慢地破土而出。

    “报什么项目了?”他随口问了句。

    白荔微微一怔,表情稍显心虚:“两人三足。”

    当时班主任在问的时候,她就随口报了一个,也没想太多。

    闻言,纪霖汌侧目过来看了她一眼:“这么巧。”

    他语气没什么波澜,嘴角稍扬:“跟我一样。”

    到了A区,纪霖汌把凳子放下来。

    “走了。”他淡淡地丢下了两个字,低眼看了她一眼。

    白荔应了声:“谢谢……哥哥。”

    哥哥这两个字,好像带着些许其他的意味。

    咬字间泛着甜滋滋的。

    落座后,白荔周围的窃窃私语声就没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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