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学文一哆嗦,十殿下不开心了可不是好事,于是赶紧请罪:老臣有罪,但这绝对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今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失误了。请殿下放心! 君慕凛没在说什么,关于白鹤染的各种话题还在继续,他偶尔插上那么一两句,面上冲是带着笑的。就好像在说着一件特别骄傲的事,那种骄傲的感觉就连他打了胜仗都没见如此。 白惊鸿直到现在才明白自己输得是多么彻底,能让一个男人在说起她来就掩不住眼角眉稍的笑意,如此才算是走进了一个人的心里吧?可她,从未走进过任何一个人的心里,不管是男人,女人,还是亲人,从来没有一个人真心待她,即便是她的母亲亦是如此。 没错,母亲亦是如此,她这一生就是被母亲被叶家所利用,又在她失去了利用价值之后弃之不顾。反到是她的生父,那个她刚记事就离开了的生父,在她被关入水牢之后四处奔走,最终为了能够把她救出来,不得不投靠了歌布。 只是没想到,这又是一场噩梦的开始,父亲若能预见这种结果,还会把她救出来吗? 白惊鸿并没有去见林寒生,但也没有离开林府。父亲重病,女儿侍候左右这才是应该的,就连康学文都在林府待了一天一宿,直到次日晨起才离开。 白惊鸿已经不再与他同榻了,康学文在知道了她竟是文国公府那位大小姐之后,也感叹世事无常,人生难料,对他曾经的爱妾林冰肌彻底死了心,再也不去惦记。 铜里城的祈福宴已经摆起来了,所有的酒楼都在摆宴,但因为歌布人实在太多,酒楼里根本坐不下,便将许多桌子都摆在了街上,随来随吃,随吃随走。 歌布人自发地组织起来,对于参宴人员严格辨别,只有歌布人才配吃这祈福宴,东秦:不能说想要哪一种,而是说只能面对现在这一种。因为我占了文国公府二小姐的身体,我就得承她的因果,继她的姻缘。这是天道轮回,我逃不过的。 染染。他把玩着她的头发,在你们那个世界里,男女之间在成婚之前都是要见面的吗?还是像我们这里一样,许多夫妻都是大婚那晚才第一次相见,是猫是狗都得认了。 她笑着摇头,我们那边不是这样,我们那边男女自由恋爱,两个人要相处一段时日,有的是一年,有的是两年三年,甚至有的人要相处十年八年才谈婚论嫁。当然也有才一见面就定了终身要结婚的,但那是少数,多数人都会享受一段恋爱的时光,恩她琢磨了一会儿,会心一笑,就像我们现在这般,没有成亲,却会时常在一起呃,卿卿我我。 他哈哈大笑,我们家染染是仙女,仙女自是不寻常的。他将人又紧揽了下,飞身从树梢上跳了下来,走吧,去见林寒生。昨晚上我还去瞅了他一眼,脖子上的伤口挺恶心的,他还不甘心,不停地给自己涂药粉,但都没什么大用。 白鹤染冷哼,他的药粉若是能有用,我这两辈子算白活。 林府不大,两人说话的工夫已经到了林寒生的房门口。守门的是落修,一见她来了赶紧上请问安,用的还是在船上时的称呼,叫她夫人。 白鹤染这会儿已经换回自己的本来面貌,一时间这样子被叫做夫人还有些不太习惯,但再看看君慕凛那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便觉得自己不能总是在气势上就输给他,就欣然受了。 这是白鹤染第二回见着林寒生,这人又跟上一次见到时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