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赵鼎一把拽起来孔端友,来到了王廷的大帐篷里,看着坐在主座上的禄汗,笑着说道:“不知道禄汗听完金国使者的意见,是何等想法?是要与大宋为敌,还是要与大宋为善呢?” 禄汗摇了摇头:“赵相公言重了,这金国使者刚开始说出兵漠南之事,我还没听,就叫了赵相公过来,一起听一下。” 赵鼎听到通译的翻译之后,看了一眼夏佐和金钱鼠尾辫的完颜宗隽。 完颜宗隽是完颜阿骨打的第六子,有战功,封陈王,金国的尚书左仆射。 这个正使的分量一点都不低! 看来金国不是毫无准备,凌唐佐伪装成夏佐,提出了那条策论,只能说适逢其会,可能在金人中早就有所讨论。 不过,这禄汗居然直接将宋使和金使拉倒一起,看来他的态度很明显,并不想轻启战端。 这对赵鼎来说是个好消息,他以为这次前来,会被这禄汗囚禁到北海,也要像苏武一样,放几年羊才能回去。 “你说吧。我来听一听。”禄汗对着凌唐佐说道。 凌唐佐出列,手中拿着一个酒杯,这个酒器,名叫爵。前有流,即倾酒的流槽,后有尖锐状尾,中为杯。 一侧有鋬,下有三足。 “可汗,这乃是爵,喝酒所用,不知道禄汗可知,为何这爵有三足吗?”凌唐佐拿着爵笑着问道。 禄汗一愣,问道:“这自古传下来,就是如此模样,还能有何道理?” 凌唐佐嘴角露出了一些笑容说道:“因为这样最为稳定啊!我的可汗,这样的酒杯,放在桌上才不会倾倒。” “就像如今的天下局势一样。” “此时的宋、金、铁勒诸部,就是三足鼎立与天下,只有如此,才最为稳定啊!若是宋人真的灭了金国,下一个就是铁勒诸部啊。” 禄汗初一听闻,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说道:“大宋和铁勒诸部向来友好,并没有兵戈之祸,你金人和宋人是世仇,有踏土诛民之罪。大宋和铁勒诸部却没有这样的仇怨。” “你不要故意说一些吓人的话,蛊惑我铁勒诸部的臣民。” 凌唐佐长笑三声,说道:“可汗此言谬矣!并非某危言耸听也!” “宋人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吞并金国之后,宋人绝对不会就此罢手,届时铁勒诸部,就成了大宋的心腹大患。” “宋太祖有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若是可汗抱有侥幸的心里,他日被宋军铁蹄践踏之时,再想想今日之所思所想!岂不是甚是可笑?!” 凌唐佐句句话直至本心,赵鼎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他知道面前慷慨陈词的年轻人,其实是大宋的官员,让他有一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觉。 禄汗听闻也是露出了思索的神情,想了很久,才说道:“这事,容我好好想想,你继续说。” 凌唐佐笑着看着完颜宗隽,这个可汗的心思,已经不再是单方面偏向宋国,而是有了迹象倒向金国! “不知道禄汗有没有听说过,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句话?”凌唐佐笑着问道。 而禄汗点了点头,这句名言,可是流传了近千年的谚语,他自然有所耳闻。他想了想问道:“你说的是大宋有鲸吞天下的态势吗?” 凌唐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禄汗说的对也不对,宋朝的皇帝有鲸吞天下的意志,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我要说的却不仅仅是宋国鲸吞天下的志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