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没事,回去上点消肿的药就好了。”言晏不在意的笑笑,“冯少脸上的伤应该比我的要严重,回去记得上药,今天不管怎么样,麻烦你了。” 冯恒看着她,在这张温婉美丽的脸上已经找不到半点刚才面对樊家人时的冷漠和刻薄,但言语间也依旧透着一层不易亲近的隔膜。 “不麻烦,应该的,”他犹豫了下,对于今天的事多少有些在意,于是试探道,“关小姐,不知道你和樊家是不是……” 他还没说完,言晏就笑着打断了他,“冯少,这是我的私事。” 冯恒这才察觉自己有些逾越了,连忙道,“不好意思。”他看了一眼在车旁明显等得不耐烦,掐灭烟头抬脚就走过来准备逮人的男人,“只不过关于樊榆今天说的话,希望聂总不要误会了什么才好。” 言晏微笑没有回答,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看了一眼时间,淡淡的道,“你叫的代驾应该差不多该到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他点了点头,“那好吧,回去早点休息。” “嗯,再见。” 说完这句话,言晏颔首算是道别,然而刚转过身人就被一只手臂揽进了怀里。 她闭了闭眼也没有反抗,任由男人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时间不早了,回家?” 言晏垂着眸,表情温度很淡,“嗯。” 聂南深从头到尾都没表现出任何不高兴的情绪,甚至连眼角余光都没往冯恒身上扫一下,搂着她就往停车的方向走。 几乎半个身子被男人圈在手臂中,她能察觉到冯恒还站在原来的地方没有离开。 “今晚的联谊是我和安苏来的。”言晏看着地面,虽然不确定他是否介意,但还是出声解释,“只不过半途有人把安苏从名爵带走了,你有时间最好查一下那男人的底细。” 聂南深已经替她拉开了车门,对此没有表现得很意外或者生气,“刚才聂宅已经来了电话,安苏到家了。” 言晏抬头看他,“那就好。” 他仍旧保持着开门的动作,盯着女人干净温淡的脸庞,“我会去查。” “好。” 安苏是他妹妹,这点她自然不用过多担心。 说完言晏抬脚上了车。 聂南深今晚没有喝酒,陈叔刚开着黑色慕尚刚到名爵楼下,就被聂南深一句话打发回去了。 这个时候乔秘书也自己开车回家了。 聂南深将她放到副驾驶座上替她扣好安全带,然后才绕过车头坐到驾驶座上,但是并没有急着发动引擎,而是一言不发的从车上拿出刚才让乔秘书买来的药膏。 言晏看着他低头将膏药挤出来抹到棉签上的动作,抿起唇,“我已经不疼了。” 刚才那一下过后,现在已经疼过了,顶多算是有些麻木。 聂南深头也没抬的回她,“明天会肿。” 听他这样说,言晏也没说什么,任由男人俯过身来将膏药一点点小心翼翼的抹在她的半边脸上。 神情专注而认真,她闭了闭眼,“聂南深。” 男人的视线落在她微红的半边脸上,低沉的嗓音像是压抑着不悦,但不是很明显,“生气了?” “你说谁?” 与他面无表情的俊脸比起来,上药的动作显得很轻很柔,“我。” 她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一阵莫名,“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聂南深终于抬头看她。 女人脸上确实没表现出什么不高兴的情绪,甚至可以说从她从名爵出来后与冯恒谈话的时候那股明显的烦躁和冷意都已经消散了,聂南深薄唇微抿,一双深邃的眸像是要将她看穿。 “没有,”她率先别开了视线看向窗外,脸上除了淡淡的凉意之外被药物沾上时还是不由生出了疼意,但也不是不能忍,似不经意的随口一提,“只是我和樊家闹僵出了这样的事,你们之间的合作不会有影响吗?” 聂南深看着她的侧脸,过了一会儿才收回视线,将上完药的药膏重新装好随手扔到一旁,“不会。” 言晏回过头,就见男人正低头拿着纸巾擦着手指,“哦。” “言晏。” “嗯?” 她刚抬起头,下巴就被男人伸过来的手指扣住,“你不打算问我,也不打算向我解释一下吗?”聂南深就这么低头看着她,眉目沉静而无奈,甚至还有点晦暗的色调,“如果生气,你可以告诉我,我知道关珩对你很重要。” 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生出那么大的气,无非是因为樊榆出口侮辱了关珩,连冯恒都能看出来她生气的原因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他不可能猜不到,“你说这是你的私事,你觉得那个男人对你来说是外人没有告诉他的必要,那我呢?”他摸着她没有上药的半边脸蛋,低低沉沉的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没有知道的必要?” 女人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好半天才温软的开口,“姑姑对我是很重要,”她对上男人的眸,“那如果我说我确实不高兴,你会为了我终止这次的合作吗?” 她看到男人突然暗下来的眸,“言晏。” “这不就得了,”女人轻轻的笑开,“好了,我没那么无理取闹,更何况你和他合作,只是生意上的来往不是吗?” 她觉得她没什么好生气的,正如她所说,他生意上的事她不会去过问,与樊家……那也只是他们之间的恩怨。 聂南深没说话,只是一双眼盯着女人温软没有多少情绪起伏的脸蛋。 言晏眨了眨眼,似漫不经心的问,“还是说,你确实在做着其他我不能知道的事?” “没有。” 这次聂南深回答得很快,手指拨了拨她额前的长发,神情也缓和了许多,凑过去在她额上亲了一下,淡淡的声音很温柔,“回去清洗一下,暂时不要碰冷水,再涂一遍,明天就会没事。” 她干净的眉眼舒展开,“好。” 枫关别墅。 樊榆跟着自家父母走在后面,整个过程一言不发低垂着脑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