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况且谁不知道那女人手中握着能让聂南深玩完的证据,”男人典型的丹凤眼眯起,笑意肆然,“听说聂总最近对樊氏也不太友好,咱们一举两得不是吗?” 陆骁话里的意思她不可能听不出来,凭关珩的性子,要她交出那份资料就必须得动用一些不寻常的手段。 显然,关言晏就是那颗最好的棋子,聂南深和关珩中间的唯一枢纽。 在将近半分钟的沉默后,良黎一直紧握的手指突然放松下来,眸色冷然,“陆骁,少给我来激将法这招。” 陆骁好整以暇的望着她,只见之前还沉着一张脸的女人突然笑出了声,“松老大即将出狱,你不敢得罪聂南深,所以想拿我当枪使?” 她笑了笑,从位置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如果是这样,那你就算错了。”仿佛对于他的提议半点动容也无,“我的目的只需要拿到那份资料,你想怎么搞垮聂南深那是你的事,但是你要是敢动关珩和言晏一分,我不会放过你。” 男人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看着女人给他下了最后的警告后拿起包头也不回的走出去才收回视线。 骨节分明的手指重新端起那杯未品完的红酒,放在鼻尖嗅了嗅,动作优雅又有种说不出的孽态。 其实不用她来提醒他,关家当年的那些恩怨他可没兴趣参与,他的目的,也只有一个聂南深。 上好的红酒配顶级的酒杯,在灯光下摇晃出纯粹的光泽,杯中映出男人阴柔精致的五官,还有那薄唇残冷的弧度。 当然,这个前提条件是,关珩能识趣的自动将东西交出来。 …… 第二天是周末,但因为这几天堆下的工作还需要聂南深回去处理,所以言晏和他一起吃了早饭聂南深就去了公司。 她去书房将昨晚上没做完的功课做完,然后打了一个电话给詹聿。 昨天她们离开拍卖场的时候留下了梁元,关珩没事的事情他也已经知道了,但言晏还是将昨天发生的事情都给他说了一遍,包括她和陆骁的对话。 “你爷爷去世前有没有给你们留下什么遗言或者遗物?” “没有,当初爷爷因心脏病突然去世,关家就面临了破产问题,就算是有什么遗物,在后来也被法院的人带走了。” 既然都被法院带走,那陆骁更没理由现在来找他们要东西。 男人在那边沉默了两秒,“昨天我到的时候陆骁已经带着人离开了,没留下什么有用的证据,至于具体的事情,我觉得你还是问你姑姑比较能搞清楚。” “好,我知道了。” 詹聿现在手里没证据,更不用提上门抓人,虽然哪怕她有证据,也不一定能把那个男人怎么样。 詹聿担心她太在意陆骁的事,顺便道,“对了,昨天我接到消息,陆骁那边最近应该会有不小的麻烦,你暂时可以不用太担心他会做什么,我这边也会派人盯着。” 她莞尔一笑,虽然她和詹聿的关系不用多说什么,但还是道,“好,谢谢。” 说完两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就在言晏准备挂电话的时候,他突然叫住了她,“言晏。” 通过电话,她看不到男人的神情,但明显感觉他好像在犹豫什么,“还有什么事吗?” 男人声音淡淡的,“池骞没……最近是不是和一个叫路潞的女人在一起?” 她皱了皱眉,突然想起那天在池骞没别墅内见到的那道身影,“貌似是的,”不知道他突然问这个做什么,“怎么了?你最近在查的案子和她有关?” 这次男人回答得很快,“没有,没事,挂了。” 言晏一脸莫名的看着已经被挂掉的电话,习惯性觉得詹聿情绪好像有点不对,但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她没多想,放下手机收拾好完成的翻译,回到房间,刚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关珩,关珩已经先一步打过来了。 “下午两点到华融街,我有话对你说。” 言晏将手机放到脸颊与肩膀中间,双手打开衣柜翻找着要出门的衣服,“姑姑,我正好要找你,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关珩坐在餐厅靠窗的位置上,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淡淡道,“不了,中午我约了人。” 言晏的手顿了顿,但还是没有多问什么,直接应下了,“那我吃了午饭过去。” “嗯,”那边应了一声,又问,“聂南深现在和你在一起?” “没有,他上班去了。” “好,我知道了,”女人淡淡的嗓音听不出情绪,“记得收拾漂亮点。” 说完这句话,还没等言晏反应过来关珩就挂了电话。 言晏看着手机黑下的屏幕发愣,姑姑约她出去,为什么还要让她收拾漂亮点? 关珩将挂掉的手机放回包里,又招了服务员先上了一杯热水,扭头出神的看着窗外。 华融街,江城最大最繁华的商业街,周末正是人最多的时候,从二楼餐厅靠窗的位置看下去人来人往的街道极其热闹。 半个小时后的饭点时间,先前还显得萧条的餐厅已经落座了不少人,餐厅经理恭敬的领着中年女人来到二楼,“夫人,樊小姐刚才提前打电话预定了,二楼已经为你们留好了位置……” 二楼的人虽然没有一楼的多,但也不少,良黎走在前面,格局空旷的大厅中一眼就看到了靠窗边那道熟悉的身影。 哪怕岁月还是在那张脸上留下了不明显的痕迹,但那骨子里养出的端庄是连她也望尘莫及的气质,一身黑色的西装干练不失风度。 餐厅经理见女人突然停下,忍不住开口叫她,“夫人?” 良黎不过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转身就要离开。 “既然来都来了,不如一起吃个饭。” 然而刚有动作,那个方向便传了声音过来。 良黎看了过去,只见先前还看着窗外出神的女人已经从服务员那里取了菜单,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连眼风也未从她身上扫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