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关总不见了-《后来,无关风月无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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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见人。”
“刚才你不是已经看到了?”陆骁无奈的摊了摊手,“除了给关总喂了点安眠药,你也看出来了,关总至少现在人还很完整。”
现在人还很完整,待会儿就不一定了。
手指在身侧紧握成拳,足足过了两分钟言晏才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坐回位置上,视线扫了一眼从进来开始就被她放在桌上的手机一眼,语气也跟着沉下,“我以为今天陆先生特意约我过来,是带着诚意来的。”
三天前的那通电话中陆骁便指定让她三日后到这里来见人,言则现在他在玩她?
“我的诚意很足,”男人漫不经心的弹了下烟灰,笑意渐深,“就看关小姐有没有诚意了。”
到了现在言晏才反应过来,绯唇嘲弄的勾起,“原来你的目标是我。”
“一山不容二虎,”他不紧不慢的道,“不过池骞没背后还有个聂南深,这就让我很为难了。”
面前的手机仍黑着屏,言晏往身后的背倚靠了靠,像是觉得好笑,“陆老大该不会天真的觉得,能靠我来对付聂南深吧?”
“关小姐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
“自信嘛,我天生就不缺这个,”她低头漫不经心的理了理手套,似毫不在意的道,“不过我现在虽然和聂南深领了证,但整个江城却没几个知道的,这个聂太太的头衔充其量不过是个空架子,陆老大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陆骁不置可否的扬眉,他当然没那么天真,“听你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对付聂南深不一定有用,但对付关珩,一个你就足够了。”
言晏一双眉微蹙,果然。
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时间,半个小时已经过去,她不由有些慌了。
拖的时间越长对她越不利,当下言晏也懒得再同对方打哑谜,开门见山的道,“所以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了我姑姑。”
“关珩手里有我想要的东西,”男人深吸了一口雪茄,烟雾缭绕将其五官拉出冷意,“很简单,你把东西交出来,我立马放了她。”
“什么东西?”
“关越生前留给关家的资料。”
她皱眉,想也没想的道,“我没有。”
“你们姑侄口径还真是一模一样,”陆骁笑了一声,踩灭了烟头笑容阴寒,“不过有没有,可不是你说了算。”
语罢,他一挥手,一双柔美的丹凤眼直直的落在女人身上,一副高高在上的从容淡定,“把关珩带上来。”
她确实不知道陆骁想要的是什么资料,更不知道当初爷爷留下了什么,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她姑姑,于是也只能静等着。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拍卖场的大门突然被打开,言晏以为是姑姑到了,结果回头只见一名脸上带着刀疤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匆匆忙忙神色慌的跳上拍卖台,俯身到陆骁耳旁说了什么,然后她便见到男人一张阴柔俊逸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言晏正皱着眉,抬眸间正好撞上男人顷刻间变得阴戾的视线。
几乎是同时,一直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跳入一条短信。
上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关总不见了。
言晏瞳孔一缩,立马起身,转身就走。
“拦住她!”
就在方才还空旷得可怕的拍卖场,一瞬间不知从哪儿都涌出了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她一下被拦住。
随着身后响起男人的脚步声,言晏视线一一扫过面前的人,故作镇定的笑,“陆老大未免太看得起我,这么多人拦我一个?”
话音刚落,手里的手机就突然被人夺去,那脸上带刀疤的男人将手机递到陆骁面前,“骁哥。”
陆骁淡淡扫了一眼,薄唇弧度阴冷的看向她,“玩我?”
言晏手心渗出冷汗,“看样子陆老大并没有要放了我姑姑的意思,难道不是摆明了你在玩我?”
“啪!”
她还没想清楚那条短信中提到的她姑姑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清脆的响声已经落下。
男人力道很大,尤其是常年用拳头吃饭的男人,刚才那一巴掌她没穿高跟鞋也被扇到了地上,口腔一阵腥甜。
“少他妈在这儿给我装蒜!”陆骁站着没动,他身旁的男人恶狠狠的冲她吼,“关珩不见了,你敢说不是你搞的鬼?”
陆骁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关珩不是你弄走的?”
言晏强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痛,笑了一声,“我要是有那个本事,还自己送上门来做什么?”
她姑姑不见了,如果不是现在看他们的反应这么激烈,指不定她还真以为是他们不愿意放人故意做给她看的。
“万一这是调虎离山计,我可不就亏大了?”陆骁蹲下身,骨节分明秀气的手指挑起女人的下巴,连啧了两声,“要东西没有,要人你也没有,”眸色阴冷的端详着她的脸,“关小姐这么冷静,你就真的确定你今天能走着出去?”
撞上男人渐渐被狠戾充斥的眼,她一下慌了,“你想做什么!”
陆骁笑了一声,身后的人便从腰间递了一把枪给他,动作不紧不慢的上着枪膛,“不想做什么,”最后枪口抵上她的太阳穴,“只不过你和关珩,总得有一个留下。”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男人唇角都染着嗜血的弧度。
到底是从小养尊处优无忧无虑,长这么大言晏别说像现在这样被枪指着脑袋,她连真枪长什么样都没见过,说不害怕是假的。
言晏闭了闭眼,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手却还是忍不住颤抖,“绑架犯罪现场,”对上他的眼,“你说如果被詹警官撞见了会怎么样?”
微挑了眉,陆骁又笑了,“果然还是有备而来。”
有备而来?
当然,她还没有天真到真的敢一个人入狼穴,更何况詹聿也不放心,一开始便打算她拖延时间他带人去找她姑姑,但中途姑姑不见了,这会儿詹聿应该也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不过可惜了,”陆骁的手如他人一般生得很好看,不似聂南深那种铿锵有力,反而更白皙修长,然后那修长的指尖便擦过她的嘴角,连连摇头般的叹息,“我这个人做事一向不喜欢畏首畏尾,这些年我手上还不知沾了多少戴官帽的血,”那模样猖狂又肆意,“詹聿?要解决一个警官而已,不过动动手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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