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晚上风大,她纤瘦的身形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显得娇小和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心疼和柔软。 聂南深抬脚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握住她的手,眉头一下皱起,“手怎么这么凉,”语气责备但又不难听出很温柔的语调,“回来多久了?” 言晏看着陈叔将黑色慕尚往车库的方向开去,没了车灯这里又恢复了先前的光线昏暗,只能隐约看见男人的面部轮廓,“你不是让我八点之前回来吗。” 现在已经九点了。 聂南深薄唇抿起,“抱歉,临时有个饭局。”他伸手,直接将女人从椅子上抱起,“在等我?为什么不回房间等?” 言晏任由他抱着往别墅内去,赌气般的看也没看他,“没有,在数星星。” 大冬天的晚上哪里来的星星? 走进别墅,聂南深吩咐余妈去煮了两碗姜汤,然后才抱着女人上楼。 “下次我回来晚了直接回房间,大冬天的晚上还穿这么少出来吹风,”低眸看着女人白皙的脸蛋,低声斥道,“你是孩子吗?” 他不说不觉得,一提起言晏这才发现好像是有点冷了,她身上穿的还是白天时候的那件单薄的风衣,埋着脑袋往他怀里暖和的地方贴了贴,喃喃的道,“嗯,那好,下次不等你了。” 那语调毫不掩饰的伴着一种抱怨的味道,男人嗓音愉悦的低笑着,“好,下次我会早点回来,”下巴在她脸蛋上蹭了蹭,“不会再让你等这么久,嗯?” 她勾着男人的脖子,双腿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半空中轻晃着,闻言脸色终于好看了一点,“这还差不多。” 到了卧室门口,言晏伸手打开房门,聂南深将她带到了浴室才将她放下来,打开整个房间和浴室的灯,见她还在原地呆呆的站着,抬手摸了摸她的长发,低声的道,“乖,去拿换洗的衣服洗澡驱驱寒,不然会感冒。” 言晏看着他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去往浴缸中放水,一系列动作有条不紊,体贴到极致。 唇角不自觉的向上弯起,刚才那点阴郁也散得差不多了,心底更是一阵阵蜜糖似的甜。 她转身就到卧室拿衣服去了。 回到浴室的时候浴缸里的水已经被放到合适的位置,聂南深刚试过水温站起来,“去试试温度够不够。” “嗯。” 言晏点头,然后等男人抬脚走出去带上门,她才将衣服放到一旁。 她的外套刚才已经脱了,试了水温,才抬手脱掉里面的衣服,泡进浴缸里。 在水里呆了两三分钟,言晏刚往头发上抹上洗发水,刚闭上的门就突然打开来。 只见去而复返的男人已经脱掉了外套,只穿着一件深色衬衫的欣长身影朝她走来。 往头发上抹洗发水的动作蓦地顿住,她诧异的看着他,下意识的把身子往水里沉了沉,“有什么东西忘拿出去了吗?” 水位刚好没过那光洁白皙的肩头,聂南深走过去,视线正好落在她捂着头发抬起的手臂上,显得极其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她坐着聂南深站着,所以这个角度显得男人身材格外的高大且具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因为挡住灯光的缘故,言晏也看不清他眼底的神情,但还是知道他在看她。 几秒钟的时间,她就觉得莫名的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低头一边揉着发一边开口,“拿了东西就出去吧,我在洗澡呢。” 聂南深蹲下身,手掌摸了摸她的脸,墨黑的眸变得暗沉,嗓音都染上一层温柔的沙哑,“不要我帮你洗?” 言晏看着五官英俊的男人,皱着眉头,满脸的嫌弃,“不要,你身上有酒味,还有烟味。” 刚才他抱她的时候她就已经闻到了。 “那正好,”聂南深站起来,不紧不慢的抬手去解衣扣,“一起洗。” “聂南深!” 言晏终于转过身来,见男人动作半分停顿都没有,顿时又羞又恼。 “只是一起洗个澡而已,”他笑了一声,周围氤氲的雾气将那张俊脸拉出隐隐约约的挑衅意味,“睡都睡过了,你要不要这么矫情?” 浴室内温度本就偏高,言晏一张脸不知是因为太热还是什么,腾的一下升上红色,“聂南深你不准脱!” 鸳鸯浴什么的……虽然一起睡过也做过了,但那种事和这样的坦诚相见本来就不是一样的概念,她哪里矫情了? “我脱我的衣服你也要管?”聂南深勾唇痞痞的笑着,但还是停住了脱衣服的动作,盯着她的目光赤裸火热得毫不掩饰,“只准你脱不准我脱了?” 在水里找也找不到个可以遮挡的,女人终于恼羞成怒,“聂南深!” “一起洗节约时间节约水,”他低下腰,单臂支在浴缸边缘,伸手就去撩开她肩头挡住风光的一缕长发,低低的笑,“聂太太,你要知道我赚钱养家有多么不容易。” 言晏一巴掌拍掉他的手,鼓着腮帮子不去看他,“不要你帮我洗澡,”知道最后她也拗不过这个男人,所以还是很干脆的退了一步,手指插过发梢,“你帮我洗头就好啦。” 聂南深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 半天没听到男人吭声,言晏见他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也没强求,“那你到底洗不洗?”重新去揉染了泡沫的头发,“不洗就出去,水都快凉了。” 聂南深就这样盯着女人干净精致又有点小傲娇的脸蛋,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养的不是媳妇儿,是女儿。 一声深长又无奈的叹息,重新挽起袖口,语气不满又宠溺,“过来。” 谁让他今天让她等了一个多小时呢。 果然,听到这句话先前还板着一张小脸的女人立马冲他扬起了笑,哼哼哧哧的从浴缸那头挪到了这头,仰着脑袋直接靠着浴缸躺了下去,头枕在他手边闭上了眼,“你轻点啊,我很心疼我头发的。” 聂南深拿了张小凳子过来,大掌托起她染了一头泡沫的脑袋轻轻的按着,“心疼你的头发,怎么不见你心疼心疼我?” 说是这样说,动作却是轻柔的。 那语气中细了听甚至有些抱怨的味道,言晏睁开眼,静静的问,“你需要我心疼么?” “你觉得我不需要?” 她仰头看着他,绯唇微微抿着,然后坐了起来,双手在水里玩这那些铺在水面上的泡沫,在水雾弥漫中声音有些轻,“今天詹聿问了我一个问题。” 女人半个身子露在空气中,白色的泡沫刚好淹过形状极好的蝴蝶骨,聂南深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压制的嗓音低沉,“什么问题?”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