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以后不谈离婚,嗯?-《后来,无关风月无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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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吃。”

    聂南深眸色明显暗了一度,“这样……”他松了手,声音懒懒散散的,“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说完缓缓起身,转身就要走。

    然而还没走出两步,衣袖就被拉住,聂南深回过头,女人正抬头望着他,咬着唇的样子像是有些纠结。

    见他一副你不说话我就走了的模样,言晏还是率先败下阵来,最后叹了一口气,从床上站起来,“我去做吧。”

    聂南深低低的笑了一声,“就你的厨艺?”

    其实她想的不过是早点做完吃完最后再谈完,他态度摆在那里,明显是想要她讨好他,但听他这么一说言晏本还淡静的脸一下红了几分。

    看出女人的窘迫,聂南深也不再逗她,唇角勾出愉悦的弧度,“不用了,”他又问,“家里应该还有汤圆和面,想吃什么?”

    就算家里没人,余妈也会习惯性的更换每天冰箱里的食材和方便宵夜的东西。

    “……”

    “汤圆怎么样?”

    见她不回答,聂南深已经从一旁的衣柜里替她拿出了换洗的衣服,语调一贯的随意温和,她没给答案,他已经提前将答案定下了。

    她今天在晚宴的时候还是喝了一些酒的,此时被男人不明所以的态度搞得有些反应迟钝,有些头疼的扶了下额,“都行。”

    言晏就这么看着他随手取下领带放到一旁的沙发上,又将白净的衬衫袖子挽至小臂的位置,整个过程动作优雅从容,笑道,“你先去洗个澡,做好了我叫你。”

    说完在她脸颊亲了下,然后才转身走出卧室。

    周围都跟着安静下来。

    言晏深吸了一口气,才拿着衣服走进浴室。

    看着镜面中眼神迷茫的女人,突然想起他在杜家说的那番话。

    结婚。

    他们已经领了证了,从法律上来说,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那他还想要结什么婚呢?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言晏将头发和身体都认真的洗了一遍,然后用浴巾擦干身体正准备穿衣服的时候她才发现,刚才聂南深只递给了她一套她在家穿的睡裙,至于穿在里面的……她甚至分不清他是真的忘了还是故意的。

    头发都还是湿的,她正擦头发的动作顿住,眉头再次拧了起来。

    最后两下也只随便擦擦,男人的声音正好从门外传了进来,“好了吗?”

    言晏看了一眼被折叠整齐的衣服,在男人就欲叫第二声的时候已经淡淡的出声,“嗯。”

    她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再让他递进来,反正现在已经是晚上,又是在家里,应该也不怎么看得出来。

    上好绸缎的吊带睡裙,言晏站在镜子前看了看,最后还是拿过一旁的浴袍披上,在确定并不怎么明显之后才开门走出去。

    聂南深就站在门口,落在门把上的手还没有动作,面前的门就从里面被打开。

    言晏墨长的发披散在肩头,因为没有擦干,还有些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白色的浴袍上,清香沐浴露的味道顺着钻入鼻尖,从他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女人睡裙v领下的微微起伏,隐隐勾勒出女人可以隐藏在浴袍下的身形。

    聂南深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汤圆煮好了。”

    见他在门口,言晏被湿气氤氲的脸蛋也闪过微讶,连正在擦拭头发的动作也跟着顿了一下。

    然后很快侧开了视线,“哦。”

    没有注意到男人的目光,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朝沙发走去。

    茶几上放着两碗冒着热气的汤圆,之前说不饿,其实大多是不想和他在这方面浪费时间,这会儿是真有点饿了。

    当下也懒得管其他,坐下来先吃了一口才发现男人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她,没有要坐下吃东西的意思。

    她抿了下唇,放下手中的勺子,“如果你现在不饿了的话,我觉得我们可以……”

    聂南深在她身旁坐下,淡淡的打断了她,“吃吧。”

    然后低头吃着和她碗中份量差不多的汤圆。

    言晏看了他一眼,这次倒是没再说什么,反正今晚跟他回来就是要谈清楚的,也不差这点吃顿宵夜的时间。

    一碗汤圆两个人都吃得很安静,这次一如既往的还是聂南深先吃完,将勺子和碗都放到了一旁,然后顺手抽了一张纸擦了下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看着她吃。

    因为头发还没有干透的缘故,所以也没有绑起来,她在低头吃东西的时候偶尔会有一两缕发从耳边垂下,吹着那冒着热气的汤圆的时候,干净的侧脸显得认真又乖巧,半点没有之前的疏离和冷淡。

    就在她吃完最后一个汤圆的时候,聂南深顺手点燃了一支烟,另一只手替她撩开那墨长的发,声音低得仿佛贴在耳边,“你想谈什么?”

    然后他看到面前的女人动作像是顿了一下,但是那短暂的愣神一闪而过得像是错觉。

    言晏看着面前见了底的瓷碗,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同样抽出纸巾擦了下嘴,抬头看他,“我以为这一个月的时间,你会想得很清楚。”

    “一个多月的时间,”他手指把玩着她湿润的发梢,唇边染出徐徐的笑,“言晏,我想得很清楚。”

    他盯着她干净白皙的脸蛋,声音像是被浸在尼古丁中染出的性感沙哑,“还是你觉得我表达得不够清楚?”

    也许是那深色的眸色中有他一贯的温润,有他一贯的慵懒,让言晏一下开始怀疑他之前所说的话不过是在和她开的一个玩笑,但那眼神中的神情又实在是太过认真。

    于是她有些不确定,“我觉得你可能不大理解举办婚礼的意思。”

    “我理解得很透彻,”男人眉梢微挑,“你呢?你是怎么理解的?”

    没有看她,而是视线漫不经心的落在她的头发上,眼底都噙着点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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