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我有说过要分房睡?-《后来,无关风月无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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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之前一直只有浅淡呼吸声的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别的声音,是女人的轻笑声。

    秦思砚一下皱紧了眉,看了眼手机确定是聂南深的电话,语气骤然冷下,“你是谁?”清冷的嗓音质问,“为什么会拿着南深哥的电话?”

    罗马和江城有时差,此时罗马的下午两点已经是江城的晚上九点,下班后的私人时间。

    言晏仿佛没听见她的质问,轻笑声中的质问比她的更明显刺耳,“秦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呢?”

    从她一说话秦思砚就听出了她的声音,脸色蓦然一白,甚至来不及想为什么这个时候她为什么会拿着聂南深的电话。

    女人身体重新躺入柔软的双人床中,她盯着头顶吊在天花板上的水晶灯,轻轻缓缓的笑着,“既然你知道聂公子喜欢了你这么多年,又不愿意嫁给她选择出国留学,那你现在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又来报备什么呢?”

    水晶灯投出暖黄色的灯光,在女人身上落下一片淡淡的阴影,“还是说,你希望他知道了这个消息而为你做点什么,”白皙的脸蛋上浮现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甚至去找裴景旭麻烦之类的,以体现你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目光盯着灯,一阵阵晃得她眼睛痛,微微眯起眸,脸上仍是不轻不浅的笑着,“毕竟像聂总那样占有欲极强的男人,总是不能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人轻易夺走。”

    “我没有。”心底骤然一沉,在没反应过来之前秦思砚下意识就反驳了出来。

    随着关言晏越来越轻的声音,相反秦思砚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关言晏,我说过你没资格妄自揣测我和南深哥的关系。”

    “既然没有,那划清界限不好吗?”她手指缠上胸前的一缕碎发,笑意嫣然的模样徐徐染着,眸里尽是凉凉的温度,“据我所知,安苏不管换了多少个男朋友,也没有一一打电话来向她哥哥报备的习惯。”

    明知道聂南深喜欢她,却还这样肆无忌惮的告诉他她与心爱的人破镜重圆走在一起,再宣扬裴景旭多么的爱她,这到底是在示威,还是打算向那个男人暗示什么?

    “上一次因为你擅自离开,聂南深已经为了你差点得罪了樊天逸,”她从床上坐了起来,语调温凉的笑了一声,“这一次秦小姐是想把自己心爱的男人也拖下水吗?”

    “我没有,”听着女人并不客气的一番话,秦思砚心底隐隐也有怒气涌上,但也只带关言晏是误会了她,尽量心平气和的道,“这么多年来我都把南深哥当做我的亲哥哥,况且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我没有必要告诉你。”

    既然接电话的人不是聂南深,那么她也不打算与一个外人再多说什么,“南深哥回来了你记得替我转告一声,再见。”

    说着就要挂掉电话。

    “可是我不大喜欢我的男人经常和自己的小青梅有这样暧昧不清的联系。”

    言晏坐在床上,一只手抱着双腿的蜷着,下巴抵在膝盖上,漂亮的眼眸微微半垂着,温静却又伴着一股无端蔓延开的落寞气息。

    那边并没有挂掉电话的声音,她似说得漫不经心,“你不知道吗,”袅袅轻笑有些刻意炫耀的意思,“我和南深在一起了。”

    持续的沉默,半晌后那边才有同样不屑的轻嗤,“关言晏,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不相信么……

    她甚至故意叫得亲昵,嗓音带着女人独有的娇嗔慵懒,“唔……南深正在洗澡,要不……啊,出来了……”

    头顶那道昏黄微暖的灯光突然被一道阴影覆盖,连带她整个人也落入其中,垂着的眼眸正好看到出现在她视线里的那一双深蓝色拖鞋。

    她才刚刚抬头,手里的手机就被男人一把夺了过去,气息森冷面无表情的掐断电话,言晏脸上的表情淡了下来,微微抿着唇,“秦思砚的电话,”别开了视线没有看他,娇懒的嗓音也变回了一贯的慵淡,“你不接吗?”

    聂南深随手将手机扔到床上,那里便微微陷进去了一块,他睨着眼前独自抱成一团的女人,薄唇划出冷冽的弧度,低沉的嗓音更是冷了下来,“你让她和我划清界限?”

    言晏杏眸微微一颤,他都听到了?

    黑色的手机屏幕暗下,与深蓝色的床褥形成并不明显的颜色对比,他的风格一向偏暗一点的颜色。

    此时连亮着灯光的卧室也像被这层蕴着寒意的暗色逐渐笼罩。

    “难道不该吗?”她突然扭头看向站在床前的男人,欣长秀气的眉微扬,薄唇酿出浅笑,“还是聂公子觉得地下婚情不够刺激,打算再来个婚内出轨?”

    看着男人蓦地阴沉下来的脸色,她不紧不慢的下了床,找到自己的拖鞋,“如果是这样,确实超出了我的容忍范围,”未穿高跟鞋显得她比男人矮上许多,整个人更是变得娇小,眉目间却笑得冷艳,“那么我们不如早点结束这段关系。”

    说完抬脚就欲离开,然而人才刚走出两步,手腕就被扣住,低沉的声线蕴着怒意,“想来想去,你就只能想到和我离婚?”

    下一秒,言晏尚未反应过来,人直接被大力扔到了偌大的双人床上,“婚内出轨?”聂南深精瘦健壮的身躯跟着压下,薄凉性感的嗓音贴在她耳边,伴出窒息的森冷阴鸷,“那么聂太太和裴少之间那不清不楚的关系又该怎么解释?”

    男人刚沐浴完身上只穿了一件深色的浴袍,交叉v领露出其胸前若隐若现的腹肌,短薄的头发沾着浓浓的湿意,几滴水珠顺着发梢滴下,“你当初不惜得罪我也要拆散思砚和裴景旭,”墨色的瞳孔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暗沉,俊脸轮廓处处都散发着蓬发的戾气,“今天不也是宁可去求别的男人,也不愿意来求我?”

    双手轻而易举被男人桎梏,聂南深一只手掐在她腰间,那沉重的力道几乎疼得言晏脸色苍白,怔怔的看着身上的男人,他以为她当初做的一切都是故意拆散他们而为了夺回裴景旭?

    嗓音一下变得有些干涩,“聂南深,我没有求你吗?”

    聂南深冷笑,线条分明的俊脸迸出寒冷的冰刃,但那只染着炙热温度的手掌已经越过薄薄的衣衫钻进了女人上衣,“你那是在求,还是在和我谈生意?”

    和他谈生意时刻意讨好的模样,在裴景旭面前毫不掩饰温软的模样,鲜明的对比,不同的待遇,此时就像走马灯一样闪换在脑海。

    聂南深视线落在她还缠着创可贴的那只手上,下巴紧绷的线条蕴出薄发的怒意,扣着她手腕的大手直接转而将那只手扣住,用力的十指相握,唇角勾着残冷的弧度,“今天他碰了你多久,嗯?”

    手上猛的用力,女人身上的纽扣就掉了几颗,露出里面浅色的bra,男人肆意凌虐的力道像是一把把刀子划到心尖,言晏在灯光下的脸色瞬间惨白下来。

    她想起了之前这个男人对她说的话,低着的声音又问,“我没有求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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