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两百二十一节 壮志-《我要做门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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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绝对的把握,他是不可能动的。

    至少不会在现在就照着朝臣们的说法,让这位鹰杨将军解甲归田。

    反倒是会强力打压群臣,力排众议,依旧授予重任。

    只不过,会悄悄的削去权柄,悄悄的安插人手,慢慢的夺回兵权,一步步的解除其对军队的影响力。

    待到万事俱备,就雷霆一击。

    为天子数十年,这点心机与城府,这位陛下还是有的。

    而他并没有那样做,这就说明其实他没有受到朝臣们的言论的影响。

    张越上前奏道:“臣想起的这个故事,乃臣旧年随亡兄,往河间求学时,于荒野之中所闻……”

    “大抵是楚国有人,凿井为居,其每日仰观于井口,乃曰:天之小,如澡盆,吾足可履之……”

    天子听了,顿时笑了起来:“此子之见识,几可与当年夜郎王相媲美!”

    而群臣的脸色,立刻就阴暗了下来。

    太子刘据更是脸色发青。

    因为他们都清楚那英候所讲的故事,分明就是在指桑骂槐。

    以故事里的主人公来隐喻他们现在的行为?

    那广川相王惠更是立刻就反驳:“英候难道对下官所言之事,毫无动容?”

    “为何要动容?”张越居高临下,反问道:“尔于吾眼中,便譬如那坐井观天之楚人……”

    “见识浅薄,目光短小,使公治国,恐怕国家动荡,社稷倾覆只在一念!”

    “你!!!”王惠立刻就犟起了脖子,随即他低头道:“英候难不成果有那田氏、三晋之想?”

    这话就诛心的很了。

    意思就是,张越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不想放弃权利,而他不想放弃权利,是因为他有田氏、三晋的企图。

    这种指责,虽然无凭无据,但却是要命的很!

    若是一般人,恐怕遇到这种指控,立刻就要陷入一个无解的局面里。

    原因很简单。

    想要自辩,就得辞官,以示自己绝无此念。

    然而,一旦辞官,没有了兵权与官位,他这个英候马上就要沦为粘板上的鱼肉,任由他人宰割。

    若不辞官,则坐实了想学田氏、三晋的立场。

    可惜,张越不是一般人。

    他没有这个时代的士大夫贵族的局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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