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故而,他等的起。 “此番入宫,孤还听说了另外一个事情……”刘据没有继续在那个话题上,他看着自己的群臣,道:“侍中王公,与孤言:鹰杨将军已命长水校尉进驻长安北门,射声校尉入驻长安西门,现皆以屯期门、横门外……” 此言一出,群臣立刻哗然。 尤其是那些懂得长安地理,知晓京畿关键的大臣。 “期门临建章宫,北望渭河,南控宫禁,绝关东之道而扼灞水……而横门北握万年,西控扶风,临渭河而拥未央……两者相加,长安便如一个牢笼,为人东西截断,左右禁锢,一旦发作,将逃无可逃,遁无可遁!”太子舍人周严道:“家上,若果真如此,恐怕英候已是磨刀霍霍了!” 群臣也都是纷纷议论起来。 这长安城,不是没有正争而起过刀兵! 诸侯大臣共诛诸吕,就杀戮月余,流血满城,死者尸骸堆磊如山。 而当今天子在位期间,也发生过大军入城的事情。 窦太后之废建元新政,便是如此。 忽然一夜,南军奉太皇太后懿旨入城。 三万南军,恭奉懿旨,瞬息之间,就缴了守卫宫城与武库的北军的械。 然后大军直入宫城与有司官署,将一个个大人物,一位位两千石,像狗一样拖出来。 御史大夫赵绾,身为三公,郎中令王臧,作为九卿,却在没有经过任何审讯的情况下被直接赐死。 一天之内,长安城就被血洗了一次。 儒生死者,成千上万。 现在,时隔将近四十年,又有人将刀子架在了长安城外。 “陛下知道吗?”孔安国惊慌的问道。 “陛下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杜千秋摇头道:“难道家上还能入宫去问天子?” 孔安国闻言,正要反驳,可他的嘴巴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一样,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因为,孔安国想到了一个事情——此事,天子知道与不知道,都不能去问! 为什么? 若天子知道,太子贸然去问,十之八九等于投案自首。 恐怕就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道理很简单——天子既命鹰杨将军调遣大军,那么,这就意味着建章宫的主宰已经下定决心了! 什么决心呢? 废储! 不然,何必调那根本不与朝臣接触,作为天子禁军与大汉战略预备队的长水校尉与射声校尉进抵长安近郊呢? 而若天子不知道,那问题就更大了! 这意味着,那位鹰杨将军已然是做好了最坏打算。 贸然去问,就是打草惊蛇。 恐怕,一旦为其所知,他立刻就会发动! 到时候,棘门大营的北军接管长安城防,而射声与长水两校尉入城。 所有人都将成为瓮中之鳖! 届时,那位鹰杨将军是清君侧也好,拥立太孙也罢,恐怕都已无人阻! 绞索已经勒在了脖子上,断头台就在眼前。 群臣立刻陷入混乱之中。 天可见怜,他们只是跟着太子进京来抢班夺权的。 可没有做好去与那帮披甲执锐,根本不讲道理的武夫兵戎相见的! 一时间,他们竟失去了方向! “慌什么!”刘据看着,也是一阵火大:“那张子重,还没有那个胆子!” 只要不逼到绝境,即使他是英候鹰杨将军,恐怕也没有胆子悍然率兵入城! 即使他想,太孙刘进也必然不会同意的。 没有刘进的同意,他贸然率部入城,也是取死之道! 况且,即使他真的率部入城,也未必见得能赢! 因为,他手里现在只有棘门大营的五千北军加上那长水、射声两校尉的兵马,总兵力一万出头罢了。 而在长安,还有着直属天子的羽林、期门两支精锐禁军。 此外,还有执金吾直属的中垒校尉,左右式道候,屯于武库,更有那五官中郎将所部,皇后、太子、九卿有司卫兵加起来,也有数千人马。 更可固守宫城,等候援军。 只要能坚守三日,那么关中三辅勤王兵马以及越骑、屯骑、步兵、胡骑四校尉也会迅速响应,驰援而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