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还是当世天下公认的岐黄圣手! 一个能治愈风寒,并且制定出有效防治、减少风寒疫病的男人——他身上迄今依然挂着‘京畿除疫大使’的头衔。 无论天子、丞相、大司农,都不愿收回那个头衔。 同时,他还向天子敬献了种种养生之术,正是他,将曾经无人问津的燕窝、鲍鱼、人参、虫草,变成天下人趋之若虞的名贵补品。 传说,其在军中,广泛推广了种种治伤之术,救治之法,令无数伤兵得救,使无数士卒痊愈。 传说,其在漠南、漠北以及西域,被奉为神明。 夷狄之人,以为其能庇佑妇孺,令牲畜繁育。于是顶礼膜拜,以为是神明下凡。 有他在,昌邑王刘髆的病,或许治不好,但出问题却是不可能。 一念及此,刘据心里的痛恨与不满,竟减轻了许多。 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事情。 “孤年近不惑……” “即便登基称制,恐怕也不能享国多少……” 别说是他了,就是他父亲,大汉帝国少见的长寿君王,四十岁后身体就开始走下坡路,所以那位陛下才会如此热衷寻仙问道,寻访长生不死之药。 本来,刘据是很反感方士术士的。 但…… 主持治河两年,让他在深感国事艰难,天下事难的同时,也开始恐惧起自己日渐衰老的身体机能,开始走下坡路的精神与意志。 于是恐惧之念起。 而那位鹰杨将军,却是他父亲寻仙问道二十余年中,唯一一个真正的拿出了有效办法来延缓衰老的人。 于是,他至少拥有长寿之术是肯定的事实。 再联想到其曾表现出来的种种事迹。 刘据看着张越的眼神,忽地温柔起来,但旋即,他就明悟了过来。 “就算是张子重真有长生之术,恐怕也不能为孤所用!” “既然如此,其才能越高,恐怕祸害越大!” 心里面虽然是这样想的,但这一点都不妨碍刘据试探。 他微笑着,对身前的那位鹰杨将军提出请求:“昌邑王,孤之手足也,如今蛊患沉珂,卿天下高才,岐黄之术,无人能及……不知可愿出手诊治?” 于是,昌邑王刘髆的呼吸有些急促。 没有人想死。 地位越高,权势越多,越是如此。 更何况,刘髆患病以来,被这个病折磨的日夜难眠,痛苦不堪。 若有机会治愈,他哪能不高兴? 事实上,他之所以拖着病躯,不远千里来长安,甚至苦心积虑的缓和刘据与刘进之间的关系,为的就是一个能得到眼前这位大将出手诊治的机会! 张越微微一笑,看向那位昌邑王,然后恭身拜道:“臣毅拜见大王……” “好叫大王知晓,臣,其实不通医术,不解望闻问切之法,只是略通一些岐黄术……” “君候不必自谦……”刘髆立刻就激动的道:“若能得君候出手,无论是何结果,寡人都感激不尽!” 张越听着,笑道:“既然如此,那请大王,先归长安王府,臣随后亲自登门,为大王看顾……” “只是……”张越看着刘髆的脸色,打量着他的身体:“能不能有办法,臣就不敢保证了……” 刘髆的脸色苍白,身形消瘦,须发枯黄,而且不时的咳嗦着。 显然,他病的很严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