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七节 太子(1)-《我要做门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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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已知的就有其对土壤肥力要求高,温度敏感,而且成长缓慢等特点。

    若无空间催生,在外界正常栽培。

    它们至少需要十年,才能长到可以产胶的树龄,且最初产量会比较低。

    需要经过五年,才能逐渐增高,并抵达高峰,然后持续二十年后死亡。

    总的来说,张越还是很满意的。

    只是,选址栽种的事情,比较麻烦。

    因为,这些杜仲树虽然也可以在北方成活。

    但,它们要求光照足够,纬度足够,且土壤肥力必须足够。

    这种地方可不好找。

    所以,张越也只能暂时搁下这事情,等着长安事了,再去选址栽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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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张越尚未起床,田水便来禀报:“主公,方才宗正卿遣使来报,言太子今日归京,请主公务必前往迎接!”

    “知道了!”张越于是立刻起床,然后开始洗漱。

    太子据,他也有差不多两年多没有见了。

    自这位太子殿下南下雒阳主持治河后,张越就与之联系很少。

    只有刘进偶尔会与他讲起刘据治河的事情。

    起初,刘进谈起太子据治河之事,眉飞色舞,兴奋难耐。

    但渐渐的,他的神色开始有了隐忧,讲起雒阳的事情,也是心事重重。

    显然,这对父子已经有了裂缝与隔阂。

    不过,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当刘进成为太孙,并建立起属于他的势力,他们父子就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旁的不说,就算张越和刘进可以压制他们的属下大臣,强行营造出与太子据之间‘父慈子孝’的局面。

    太子据的大臣们肯答应吗?

    必定是不肯的。

    张越这边,便是想要息事宁人,也架不住别人一个劲的撩骚啊!

    上次,疏勒会战前后,太子诸臣上跳下蹿,跳的可欢实了。

    虽然事后,这些人全部被拉了清单,太子据更是宣布与他们划清界限。

    可是,这裂痕已经产生了。

    不止是太子据,张越这边也是一样。

    更不提,还有那道天子密诏的存在。

    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嘲讽!

    事到如今,休说是张越了,便是他身边人也知道了,太孙与太子必有一战!

    而且,极有可能是那种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一战!

    想着这些事情,张越就叹了口气,悠悠的道:“太子,其实……人很不错的……”

    至少,和太子据当朋友会很轻松。

    他那个人念旧,重感情,脾气也还好,而且学习能力也不错,不是那种刻板的顽固守旧迂腐之人,是懂得变通的。

    就拿治河而言,虽然看上去,这两年来问题不少。

    但至少,治河工程一直在推进。

    而且,工程大体保持着良好的秩序,没有出现像后世杨广修大运河闹得天怒人怨的情况。

    这就已经很不错了。

    对于封建帝王来说,能做到这一点的,真的寥寥无几。

    可惜啊……

    正治这玩意,从来不分是非对错。

    特别是涉及到国家大权的时候,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零和博弈。

    赢家通吃,败者……全家老小,亲朋故旧,全部搭进来!

    因为,历史已经用无数次血的教训,证明了这一点。

    最近的一次教训,更是无比深刻——扶苏以为自己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

    但事实上,他的圣母与慈悲,不仅仅害死了他自己。

    他的妻妾子女,兄弟手足,大臣部将……乃至于整个秦国社稷,全部因他的迂腐与愚蠢而葬送。

    可以想见,若张越因为太子据是一个好人,就不愿与之争斗,甚至主动放弃。

    那么,等其大权在握之后,肯定不会因为他张子重是一个忠臣,刘进是一个孝顺儿子而大慈悲的。

    他一定会,也只会——斩草除根,赶尽杀绝!

    完了,还要在张越身上踩上一万脚!

    届时,他张子重自己圣母完了,结果是妻妾子女尽为他人所辱,部将亲朋,统统不得好死,恐怕就连太学也要被一把火烧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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