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待汉骑疲惫,我军冲杀而出,或许能一战而建其功!” 李陵听着,讥笑起来:“十万大军?” 他扬起马鞭,指向那影影绰绰的军营:“若真有十万大军,那张子重岂敢至此?” “眼前这诸国联军,那里还是贵山城下的联军?” 在贵山城下时,西域联军虽然号令不一,难以协调,但到底士气高昂,众志成城。 所以,大宛人的反抗与挣扎,乌孙与康居的突袭,最终都化为泡影。 那时候的联军,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但现在呢? 西域各国的军队,已经在大宛境内,捞足了好处。 大宛王国数百年积蓄的财富、人口,不知道有多少落入了这些人手里。 如今的联军上下,早就已经没有攻伐大宛时的志气了。 现在,又面对着威名赫赫的大汉铁骑,各国上下,甚至包括匈奴各部,现在的心思早就已经放到了怎么将抢掠而来的财富与女人带回去上。 何况,对面之人,乃是凶焰滔天的张蚩尤! 志气既泄,战心随之而去。 “你们信不信?”李陵冷笑着:“若我军上了战场,必为这些人所累!” 现在在李陵的眼里,剩下的那些西域联军,已经成为了累赘。 他们的存在,成为了他的大军最大的敌人与障碍。 作为积年老将,饱尝了挫折、胜利的人。 李陵明白,他若想在这里与汉军强行决战。 那么,结局一定会非常凄惨! 各国的仆从军,会变成汉军可以利用的工具。 而且,他可以想象得到,汉军会采取的战法。 无非是驱逐这些仆从军,将他们像牛羊一样驱赶、放牧。 到时候一旦出现溃败,乱军之中,没有弹压的精锐,十万大军会当场溃散。 伊阙之战、马陵之战的故事立刻重演。 所以,李陵对联军里的仆从军们,早已经不抱希望了。 特别是在经历了今夜的事情后,他那里还敢寄希望于这些渣渣? 若是那样,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既是如此,大王,您又何必开战?”有人不解的问道:“我军龟缩大宛,待天时一至,汉军自退,不就重围立解了?” “愚蠢!”李陵瞪了他一眼:“若是那样,汉军恐怕不需一兵一卒,我军立溃!” “汉占疏勒,我军十万之众就会被封锁在大宛整整数月!” “若这十万之众皆为匈奴也就罢了,但……尔等都知道,匈奴之兵不过两万,余者大都尽为各国兵马……” “届时……”李陵摇了摇头,剩下的事情他已经不需要说了。 十万大军为数千汉军阻隔于大宛。 到那时候,军心士气也好,各国君主也罢,恐怕都会看出匈奴的虚弱。 十万之众都不敢面对数千汉军? 那些家伙只会认定,匈奴人胆怯,汉军强悍。 从此之后,匈奴在西域的统治将分崩离析。 再也没有人会畏惧匈奴,再也没有人会害怕匈奴。 大不了,城头竖起汉家旗,李陵也好,匈奴也罢,难道还敢挥师攻打? 所以,此战必打! 哪怕明知道会输,也一定要打! 一则,消耗联军的力量,借汉军之手,将匈奴未来统治的障碍——这些经历过大宛战争磨砺的西域军队消耗一些。 同时,汉军杀的西域人越多,汉人与西域诸国的隔阂与仇恨也就越大。 而仇恨也是力量。 二则,此战未必会输。 只要匈奴不下场,那么一切就还有的商量! 只是,看着自己身边的那些蠢笨的匈奴贵族们,李陵摇了摇头,只好耐着性子向他们解释:“尔等也无须沮丧,此战,我等未必会输……只要我军不动,两万精锐弹压,以为督战队、底蕴,那么数万联军,轮番上阵,消耗汉人精力与马力,只要运作得好,或许可以不胜而胜!” 说到这里,李陵神秘的道:“前时,我命左大将率坚昆万骑远遁姑墨等地,散为瓯脱侦查,如今已有成效——瓯脱骑兵已经查知,汉军六千,皆一人双马,仅以数百武刚车载之甲械干粮帐篷之物,其他军粮皆就地取食,以我估算,汉军目前至多有十日之粮草储备!” “只要那张子重不疯,那么汉军在疏勒境内最多只会持续三日作战!” “三日不胜,汉兵必撤!” 这是军事常识! 没有军粮的军队,再是精锐,也不过待宰之羔羊! 更何况,军粮储备都如此少。 那么汉军的其他军械储备呢? 其作战关键的骑弩弩箭,每人带了多少? 第(2/3)页